台灣人首登,而且是阿果一貫的無氧style。
爬8,000公尺以上的山峰要無氧有多自虐,很難透過文字解釋得清楚。義大利傳奇登山家梅斯納(Messner)無氧攀登聖母峰的時候,曾說過那時候自己就像「一顆喘息的窄肺」(a single narrow gasping lung),嗯,自己體會看看。
我人生目前最高也只爬到5,000公尺以上過,喘到爆炸、舉步維艱,沒爬幾步就要停下來用力呼吸半晌,對於更高3,000公尺的那個層級,只能表示無比尊敬。
有人會問這麼多人都上去過了,有什麼意義?明知道可能有生命的危險,為何還要甘冒風險?死了又要如何向愛你的人交待?哎呀!這股見山而心懷想望,從靈魂深處爆發止不住的感受,當然也不是能解釋清楚的,不是嗎?實踐夢想,該犧牲什麼,就犧牲什麼,懂的人就會懂,不必對任何人感到抱歉。
確實,客觀上來說登頂8,000山峰或無氧,放在紀念碑林立的世界登山史上不是稀奇的事,但對於一個從90年代才開拓海外登山的亞熱帶小島 (連冬天想要穩定降雪都難),對於一個冒險精神不受鼓勵的華人社會,這樣的事蹟可以讓我們的精神暫離都市的喧鬧,抬頭望向彼端那遙遠、寒冷、唯聞風聲颯颯的冰封絕頂!
當人們開始 look up,就是發掘自身潛力的起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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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頂只是成功的一半,希望果果平安下山。